大家好,我是朱鹮。前些年受邀拍摄国产纪录片《放飞朱鹮》,想必大家对我都不陌生。非常感谢大家这40年来以“东方宝石”的美名称赞我,虽说当初也实在令本鹮受宠若惊。
第一次接受国际采访,属实有些紧张。首先允许我做个介绍:我的大名叫朱鹮,人们也常用朱鹭、红鹤亲昵地称呼我。我是鸟纲、鹳形目、鹤科家族的一员,也是那位文学巨星——白鹭的“亲戚”。因为自己颈长腿长,所以我常栖息于靠山边的沼泽、水田或河边,以觅食小鱼、虾、蟹、田螺及水生昆虫为生,有时也吃吃青蛙等,毕竟没啥机会挑食,对不。
图源:今日头条
虽然我风度翩翩,风姿潇洒,全身羽毛白色并带有粉红色的光泽。头部后方有数十根较长的柳叶状的羽毛披覆于颈部。脸部和额顶皮肤裸露,呈朱红色。足趾亦然。但在我旁边耍得飞起的灰扑扑幼鸟的确是我的幺儿,别看它现在毫不起眼,有朝一日也能变成我这样风流倜傥的英姿。
这位是与我亲密无间的爱人。我们朱鹮,一旦确认配偶关系,就是终生不变。虽然一直相伴终老,但这漫长的日子从未感到厌倦。偷偷告诉你,我们夫妻俩在除开正常交配行为外,也常互相依偎、交嘴、互相梳理羽毛,这也是保持新鲜感的一大韵事。我们会在温暖的春季繁殖后代,每年2—3月间,衔枯枝、垫以稻草、树叶等物营巢于栓皮栎等高大的乔木上。为体谅爱人生育辛苦,孵卵的重任由我和它轮流承担。刚孵化成的孩子只有现在幺儿的一半大,全身只有毛绒绒的羽毛,眼未睁开,不能独立生活,需要我们以半消化的食物亲口喂养。随着孩子逐渐长大,我们就将食物呕吐在巢中,让它们自行啄食。
图源:手机搜狐网
过去常听家中长辈叨叨,我们一族曾经如何“鸟”丁兴旺,风光无限,足迹踏遍中国、朝鲜、日本和前苏联远东地区。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由于捕杀压力剧增、环境恶化、栖息地丧失等因素导致,在1962年至1980年这十多年间,家族中许多成员非死即伤,有的离奇失去踪迹。至此,我们隐姓埋名,彻底离开了神州大地这个花花世界。
后来呀,许多事记不太清了。仿佛是为了回应辛苦跑遍九个省、行程五万多公里的科研工作者,又或是想要赌一把获得人类的庇佑,我的两户先祖们——当时中华大地仅存的7只野生朱鹮再度现世。而此时分布于朝鲜、日本和前苏联远东地区的亲戚已经宣告灭绝。仅存中国的野生朱鹮再度现世这个喜讯传出后,世界各国的鸟类工作者,鸟类爱好者及各方面有关人士都欢喜若狂。毕竟我们朱鹮一族真的还未绝灭,而且还有繁衍后代的能力,恢复与发展种群尚有希望。为了抢救已经濒危的先祖,中国政府将朱鹮一直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,并组织有关部门采取一系列保护措施,同时进行人工驯养、人工繁殖的研究。几十年来,经过科学工作者和饲养人员的努力,人工饲养、人工繁殖已取得显著成效。事实证明,我们先祖冒险出山终究是赌对了。
朱鹮在繁育中心|上观新闻
经过近40年人类的努力和呵护,迄今为止,我们朱鹮一族的规模已从昔日仅存的7只增加到了7000余只。虽然已基本摆脱极危状态,但我们“东方宝鸟”的称号犹如免死金牌傍身,仍一直保护着一代又一代。感谢各界人士对我们朱鹮家族的庇佑,未来还会有更多机会彼此往来,让我们一同友好相处。
作者:福建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张燕婷 陈友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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